(网上查的内容)作为空间形态的布达拉宫座落在布达拉山(即红山)之上,由宫堡、城堡和林卡三个部分组成。有红宫、白宫、朗杰扎仓、扎厦、僧官学校、王坚觉、夏钦觉、结布觉、旦玛觉、瑶西、藏军司令部、印经院、监狱、骡马圈、供水院等建筑,这些对我们而言难于记忆的专有名词有如一组艰涩的辞条,注释着西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的修建史又贯穿一千二百多年,它回环交叉的走廊和楼梯,可能指引我们现身于任何一个历史现场——达赖喇嘛一身绛红色僧袍在白宫的寂圆满大殿主持修行仪轨、僧俗官员列队穿越门楣上方排列着象征七政宝的七头狮子的政务大门、藏军士兵屹立在了望碉堡上守卫城堡、东欢乐广场上举行盛大的跳神活动(每年藏历十二月二十九日),从白宫第八层东日光殿敞厅的窗子里,浮现出达赖喇嘛古奥的面孔——迷宫样的布达拉宫如同刻度清晰的坐标,为五界中的各色人等安排了明确的位置,而那些伟大的死者——诸如五世、七世、九世、十世、十三世达赖喇嘛的灵塔,则被供奉于宫殿最高处的金顶群中,成为布达拉宫的永久居民,在最高处,观望着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历史…… (网上查的内容)拉萨的阳光如同散落的佛珠,自宫殿的金顶滚落,最先是金顶中央那只最高的宝瓶,紧接着就如落雨般密集,顺着金色歇山顶的沟槽蔓延,红白两色的宫殿旋即明亮起来,如同老人在深夜里用酥油灯点亮的神话。听得到阳光在宫墙上行走的嚓嚓声,由远及近,由模糊而清晰。在夜与昼的边界线上,来自天国的照明,使布达拉宫犹如一片巨大的幻影闪现出来。阳光如同佛法一样无微不至,并像目光一样深入石墙的每一个凹痕。 去世的松赞干布在整整一千年后得以复活,17世纪中叶,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决定用真实的石头取代他优雅的藏文,复现布达拉宫的壮丽神奇。沿着时间的虚线,后人又牵逝到了一度消逝的线索,被冰雪覆盖的历史记忆一点点苏醒过来。时间仿佛又回到原点,像旋转的法轮一般严丝合缝。五世达赖打开了那扇隐秘的暗门,时间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河床上,仿佛从来不曾断流。 (网上查的内容) 松赞干布留下的布达拉宫只有隐约的残迹。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相继去世后,西藏发生了一场动乱。与漫长而艰难的建造过程形成对比,刚刚修筑起的布达拉宫还没来得及给世界留下一个清晰的轮廓,就在动乱中被迅速烧毁,只剩下少数殿堂,追述着松赞王朝的往事。建立和毁灭,中间只有短暂的间隔。此后,赤松德赞时期,一场雷火又将剩余宫殿全部毁灭。朗达瓦动乱使西藏陷入持续四百年的分裂中,萨迦王朝的政治中心在萨咖,帕竹王朝的政治中心在乃东,噶玛王朝的政治中心在日卡孜(日喀则),布达拉宫沦为一堆被人遗忘的废石,如同散乱的古文字,将一个时代汹涌的气势掩埋在无人察觉的深处。 (网上查的内容)喇钦朗热瓦在他设计的白宫修建图中创造了时间的奇迹——他用灰烬再现了那座被时间吞噬的宫殿,五世达赖亲自为白宫图纸作了吉祥加持,于是,纸上的宫殿,被按照比例放大于红山之巅。时间显然遭遇了它真正的敌人——信仰。信仰成为西藏人与丢失的历史、圣洁的宗教之间的连结物。于是,布达拉宫出现在几乎与原来相同的位置上,只是高度有所增加(五世达赖辞世后,在第巴桑结加措的主持下,又在白宫的基础上修建了红宫,使布达拉宫的总高度达到115米。重新获得的空间使封冻的时间再度活跃起来——游散的时间被迷宫似的幽深宫室吸纳进去,消失于那层层叠叠四通八达的木质楼板中,不见了踪迹,又随时可能在喇嘛的一声咳嗽中复现。在某一个楼层神秘的转角,我们可能瞥到时间布满灰尘的肩膀。 |